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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-SIX⚓︎

周21-Ⅰ:实践真正的快乐⚓︎

斯多葛学派哲学家认为快乐(chara)是一种好的激情,值得在日常生活中实践。但斯多葛式的快乐,不是关乎感官的愉悦或肉体的享乐。对马可而言,快乐是善待他人。对塞涅卡而言,快乐是不惧怕痛苦和死亡。让我们与德谟克利特一道大笑,如塞涅卡所说,用快乐的心情做“人该做的事”。在本周的书写中,考虑一下你在哪里可以找到快乐,你能用快乐做些什么

人类的快乐在于得当的人类活动。而得当的人类活动包括:对他人有善行之举,鄙视感官上的刺激,鉴别可靠的已有认知,沉思自然秩序和维持自然秩序的一切。

相信我,真正的快乐是一件严肃的事情。你觉得有人可以用迷人的表情去轻松地面对死亡吗?或者打开贫穷之门、约束快乐,或者冥想对痛苦的忍耐力?一个能自如地把这些想法翻来覆去的人,确实充满了快乐,但这并不快乐。这正是我希望你所拥有的一种快乐,因为一旦你拥有了这种快乐的源泉,它将永远不会枯竭。

每当赫拉克利特出现在公众面前时,他都会流泪,但德谟克利特会笑。一个把一切看成是一连串的不幸,另一个却看成是一连串的蠢事。因此,我们应该以更轻松的眼光看待事物,以轻松的心态去承受它们,因为嘲笑生活比哀叹生活更有人情味。

141⚓︎

  • 我能否承受击打并待在拳击场中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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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此时此地,我能成为一个好人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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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此时此地,我能开始生活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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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我如何创造自己的好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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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哪类无私的事能带给我快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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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我不再关心别人怎么想,会如何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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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什么样的小事我该担心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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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22-Ⅱ:从上往下看⚓︎

逃离日常生活的琐碎和担忧,需要拿出些时间做件事,斯多葛学派哲学家称之为“从上往下看”。马可·奥勒留提醒自己定期这么做。他从赫拉克利特那里学到,世间万物都在不断变化,而记住这点能减少许许多多的压力和疑虑。本周,不要只在近处观察正在处理的事,也要试着从远处看。对于你的问题、担忧和困扰,试着从另一个更大的视角观察它们的样子。

柏拉图说得真好啊。无论何时,只要你想议论他人,最好的方法就是采取鸟瞰的视角,刹那间,万物皆收眼底:集会、军队、农田、婚配离合、出生死亡、嘈杂的法庭或安静的空间、所有异国人、节假日、纪念仪式、市井。万物混杂,对立依存。

仰望在空中运行的星辰,想象自己与星辰一同奔跑。时常想想元素的变化,变为彼此,因为这样的想法,能洗净俗世生活的尘埃。

宇宙秩序,对万物皆同,既非由神创造,也非由人创造,而是向来如此,也永远如此。它是一团永恒之火,按一定的尺度燃烧,也按一定的尺度熄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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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在行动之前,我该想些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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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做什么样的事滋润我的内心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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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我的努力是对的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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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若我的天职是做个好人,那我做得好不好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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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我的头脑中,凡事都有“备份选项”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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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我在哪个地方因小失大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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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我的备用计划另有备用计划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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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23-Ⅲ:追随榜样⚓︎

领养孩子在罗马社会很常见,尤其是参议院人员,也是皇位继承的规定。马可·奥勒留就是皇帝安东尼的养子,而安东尼是皇帝哈德良的养子,这样,马可有朝一日会继承他们的皇位。虽然塞涅卡从未被领养,但他的兄弟诺瓦图斯被领养了,后来成了《新约》中拒绝指责圣徒保罗(Saint Paul)的“迦流”(圣经中不过问自己职权范围以外事务的官员——译者注)。然而,塞涅卡恰恰反观自己没被领养这件事,他说:我们总是可以选择做谁的子女。于他而言,加图,也就是那位杰出又果敢、为维护罗马共和国责骂尤利乌斯·恺撒的加图,一直存在于他的内心。马可·奥勒留的第一本《沉思录》中,罗列了他学习的所有人以及从这些人身上学到的教训。本周,思索你能追随的榜样,也就是能以之为镜衡量自己的、充满智慧又可钦佩之人。

我们喜欢说一个人无法选择父母,这都是偶然,但是,我们能选择想做谁的子弟。

即将踏入歧路之时,若有人从旁见证,人们就能消除多数罪孽。心灵要有可敬重之人,其榜样能让“心灵之密室”更加神圣不可侵犯。幸福属于能让他人进步的人,不仅在当时,而且还留存于他人的思想中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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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我有没有意识到自己可以有多坚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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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6⚓︎

  • 我能尽可能自己承受伤痛而不找别人帮忙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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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7⚓︎

  • 此时该坚持还是放弃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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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我追寻什么样的导师,是活着的还是死去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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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我若耐心做事,一步一步来,能战胜什么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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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当下我需要把什么消灭于萌芽状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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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61⚓︎

  • 若别人够坚强、能做到,为何我不能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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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24-Ⅳ:试试另一个把手⚓︎

爱比克泰德在他的《指南》中提出了一个强大的工具,斯多葛学派哲学家在面对难事做决策时,用它来练习。爱比克泰德说,万事万物皆有两种阐释,或者说,有两个把手:一个让它更难,一个则更易。你觉得对方冒犯了你?还是专注于一致之处?你专注于所有出错的地方吗?还是专注于所有做对的地方?本周,就自己看到、感受到的一切,问问自己这些问题,确定你抓对了把手。

每件事都有两个把手,抓着一个能提起来,另一个则提不起来。若你兄弟错怪了你,别抓着他的错误不放,因为这个把手无法把它提起来。反过来,去抓另一个:他是你兄弟,你们一起长大,那么,你就抓住了能提起它的把手。

不,当另一个人有能力控制或阻止它们时——正是这些事件引起的恐惧,那个人就能激发恐惧。堡垒是如何被摧毁的?不是靠铁或火,而是靠判断……我们必须从这里开始,必须从这条战线上夺取堡垒,赶走暴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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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有多少次,愤怒比愤怒的起因更具破坏力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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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63⚓︎

  • 我在学着适应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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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我在生活这场竞赛中尽职尽责还是玩忽职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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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关于这点,我抓对把手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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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今天我能少说多听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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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我在什么地方需要帮助?可以找谁帮忙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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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对我的机遇或运气,我到底在责怪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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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. 引述自亚历山大的克莱门(Clement of Alexandria)